“左清晏。”左清晏自报家门,然后退了一步躲开连寒的手,“还有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屠非看了他一眼,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“嗯?”左清晏一惊,凝神将神识荡开,数十里之外已然是乱战一片。
“我们这是往哪里去?昆仑灵华门?还是去扫荡东海ร?”左清晏闷闷地问道。
“嗯?”左清晏眨眨眼睛。
容子桀僵着一张脸上前一步喊话,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同伴道:“我忽然想到เ,不管对方แ是什么质的犯罪,咱们不能代替司法机关来惩罚犯罪啊,我忽然觉得这种行为很可耻。”
少年哆哆嗦嗦地白着一张脸欲哭无泪:“我只是打酱油的。”
说着仙鹤捧出十几块中ณ品灵石向容子桀和左清晏炫耀。
“那我和屠非先过去吧,到时候咱们妖集市见。”仙鹤想了想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,不若早点和屠非去妖集市探听下消息。
“蛋疼。”左ุ清晏头也不抬地回道。
这话立刻๑激发了左清晏脑中的画面感:变异丧ç尸背着断ษ腿丧尸一边对着月亮嚎叫一边在旷野上流浪。
滴答一声清响,左ุ清晏浑身一怔,惊觉地握紧了手上的藤蔓种子,声音是从他领口的别针上传来的,左清晏低头看了看领子,菱形的别针只有指甲盖大小,看起来全无异样。
屠非坐在车上两只连按,噼里啪啦一阵子之后,gameover。
左清晏咀嚼着花生含糊不清地说:“你诽谤阿呆,我这个当主人的当然要管一管。”
两人惊魂未定,脸色煞白地看着劫后余生的越野车。
“啊?”仙鹤被左清晏难得的好心吓了一跳,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
仙鹤满心热乎地要给左清晏管饭,拉着屠非去找柴火,顺便搜刮ุ一下这附近有没有活物可以来顿新า鲜的。自从出了西南高原他们一路往东南走,太沧丘陵在西南高原和山川盆地的东南方แ,气候也湿暖些,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季了,但是一路过来几人却没什么感觉,一方面是皮糙厚不怕冷,另一方แ面也是气候偏暖的关系。
马路上游荡着几只丧尸,听到汽车的声音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,容子桀连刹车都不踩就这么撞了过去,胳ฑ膊拧不过大腿的丧尸就这么被撞飞了出去横尸路边。
祝鹤鸣抱着沉沉的大箱子关上了门,回头的时候正看到屠非在窗边看着他。
车门忽然打开了,左清晏倒挂着从车顶上翻进了副驾座,容子桀头也没抬地说:“把门关上。”
容子桀看着藤蔓网幽幽道:“有个问题我也是才想到。”
冰冻藤蔓已经破开了另两个脑颅ๅ,又是两个ฐ红色晶核。
从大门涌入的丧尸被一一杀,堆积在门口的尸体已经老高了,容子桀一边击一边向前靠近,终于趁着丧尸被尸体挡住的间隙按下了关闭铁门的开关。
左ุ清晏惊异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也不行吗?”
仙鹤默默摇了摇头:“有点恶心,过会儿就好了。”
阿呆晃晃悠悠地攀在扶手上往下蹭,四人也赶紧追了上去,楼梯间黑暗一片,不知从何传来的滴水声近在耳畔,容子桀巡视了一下四周,找不到声音的来源,却又不像是他的幻听。
——嗷ç,这个烧得真美,容容你的手艺真不错啊,以后多给我做饭吧。
“就是,大呼小叫的也不怕丢人。”仙鹤接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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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……”
距离那么近,几乎ๆ可以闻到浓烈的腐臭的味道,脱眶的眼球黑白混沌,张开的大嘴里露出黄褐的牙齿和色泽诡异的体,从办公区涌出来的丧尸至少有百只。
“等等。我可以破译密码。”容子桀上前几步按住了准备吞药的林闵。
“怀疑而已,况且没有证据。无端的猜测只会引起队伍的不和谐。”容子桀也正在尝试扫描研究所,但是收效甚微,这里就像是一切神力和线的黑洞,完全无法探测出墙后到底是什么。
——你觉得三百多人到了这里研究所的人还会一无所知吗?但是直到现在雾气没有散开,人员一点动静都没有,这是为什么呢,苏副队?
“这种变异方向和我们目前的认知有偏离,我觉得可能不大,但也不是没有。”容子桀说。
“奇怪。”坐在车顶的苏玲微微皱了皱眉,闭上眼睛散开神力往前方探去。不明的屏障吞噬着她的神力,前方แ就好像笼罩在一片奇异的雾气中,完全无法得知情况。
苏玲的嘴角抖了抖,一把按在少年的脑袋上:“你的自闭症早就不治而愈了,装什么装!”
“你有钱吗?”仙鹤无奈地问他。
“有点小。”左清晏用筷子夹着最多两口就能ม啃光的红烧五花说道。
苏玲回眸一笑:“再胡说八道我让你光着出去和丧尸玩群p,你知道我说到做到!”
看着詹锐远去的背影,容子桀嘴角一弯,看来这次的救援行动有不少内幕啊,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什么เ意想不到的好处……如果能全额免税就好了。
容子桀回头看了一眼篱墙高筑的营地北区重地,嘴角一弯冷笑了一声。
“走开走开!”大叔懒โ得理会他,不耐烦地赶人。
“……我管。”容子桀说道。
回到白云营地门口,前面的车队停下了,容子桀从车上下来同詹锐友好告别,詹锐又对他说了几句什么,容子桀点了点头,说完詹锐就上车,车队继续往营地的北部兵工厂,也是营地的核心部分。
“发霉桃木剑配砍丧尸英雄,真相配。”仙鹤嫌恶地嘀咕了一句。
又开了七八分钟็的路程,前方的丧尸已๐经清晰可见了。四人在一片高地上停下车,容子桀看了看远处缓慢挪动的丧尸不觉皱了皱眉:“太密集了,一起冲过来的话只靠我一人的火力是挡不住的。”
……
左清晏把剩ທ下的种子往嘴里一塞:“去挖宝。”
“你舍得?”祝鹤鸣狐疑地问道。
这世上还有被一条草履虫鄙视智商更令人悲愤的事情吗?!
“先去把仙草救活了。”祝鹤鸣一指花圃里枯萎的仙草说道,“不劳动哪有饭吃。”
“阵法不止一个。”屠非说,“修真门派这种地方几乎每一步都是踩在阵法中的,如果不是彤沉派离开后为了节约灵石关闭了各种阵法,我们早ຉ就死在门派外了。”
大家的内心活动都是相似的:屠大侠,这一仗靠你了。
虽然魔修,却亦是道中一途,自古以来熬过天劫飞升的魔修不在少数,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魔修也不至于让修真界联合追杀,这个魔修既然被禁锢在此处必然是犯下了滔天大罪,可是如今彤沉派都已经不在了,对这个被封印在此的魔修客气一些也未尝不可。
容子桀真正开始为母星担忧了,万一母星不幸盛产灵石可怎么办?岂不是要遭受一群强悍而不守纪律的修真者惨无人道的侵略?
“可惜那个奇怪的东西爆炸了,它到底是什么เ?应该是木头制成的机器吧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战斗力呢?简直像是最新光脑系统的无人机甲,太可怕了。”容子桀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问道。
左清晏默了一下说:“吃人的花都有了,倒着长的笋也未必没有。”
“一百二十七个,好好找,少了一个你负责。”容子桀坐在树桩上发挥资本家的潜质指挥着可怜的雇员干活。